谢沉刚刚下朝,身上的绛紫色官服还没有换下。
谢允俭脸色难看的冲着他行了个礼,“我的事情不劳嫡兄费心。”
而他的兄弟则谄媚的迎了上去。
“回禀侯爷,这残花败柳得了臆症,非说她是您的未婚妻,我们为了您的名誉着想,正教训她呢。”
谢沉的视线落到我的身上。
他送来的嫁衣被扯的乱七八糟,发髻凌乱不堪,鲜血和眼泪混在一起,扑簌簌的往下掉。
我抬起头,迎上谢沉的视线。
竟然是他。。。。。。
难怪,我不认识他,他却大张旗鼓的求娶我。
只一眼,他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。
飞起一脚将那人踹的飞出去老远。
“放肆!你竟然说本侯的妻子是残花败柳!”
他翻身下马快跑到我的面前,两脚踢翻了踩着我的纨绔,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我的身上。
他心疼的拨开我黏在额头前的发丝,看到我高高肿起的脸颊时,顿时眼底迸发出浓浓的杀意。
“沈姑娘,是谁这样欺辱你?”
“本侯倒不知道,是谁活腻了?”
他是御前红人,平乱正西的大功臣,周身气势迫人。
就连谢允俭都被吓得浑身发抖,他的兄弟们更是惊慌的瞪大了双眼,大气都不敢出。
丫鬟这时哭着从府邸里跑出来,扑通一声就跪到了谢沉的面前,开始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侯爷!实在是谢允俭欺人太甚!我们姑娘好端端的在家里备婚,他不分清红皂白的就闯进来。”
“非说我们姑娘不是清白之身,还说要将姑娘带到府里当通房,姑娘不肯,他们就当众剥了她的衣服羞辱她。。。。。。”
丫鬟说完这句话,谢沉将手指攥的咔咔响。
他脸色更是阴沉的难看,就连搂着我的手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。
他眼底通红,极力压制着心头的怒火,抬眼看向不敢言语的谢允俭。
“侯府什么时候是你当家了?”
“你是仗着自己的身份,觉得我不敢撵你出去么?”
谢沉盛怒走到谢允俭的面前,忽然抽出腰间的佩剑,抵住谢允俭的咽喉。
“你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吧?”
谢允俭吓得颤抖不止。
“这事如何能怪我,实在是她自己不说,要不然我也不会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兄长说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,难道兄长就。。。。。。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,嫁到我们侯府只会玷污了我谢家的门楣!”
他越说越理直气壮,最后竟然拿出谢家来威胁谢沉。
“哦?照你这么说,我还要感谢你,替我认清了我的未婚妻?”
谢允俭因为外室子的身份,一直以来都被谢沉死死的压着。
现在谢沉是朝野新贵,他更是不敢放肆,只能沉默不语。
“既然你说我的未婚妻失去了清白,那你敢不敢说,她是为什么失去了清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