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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（第1页）
去往监狱的路上，虞欢馨看着一路熟悉的风景，脑海中尽是楚朔墨所说的话。
罪有应得！
喉间腥甜涌上，鲜血止不住顺着她干裂的嘴角滑落，顿时染红了身前囚衣。
她的意识渐渐模糊，看着身旁女警焦急的呼喊，却怎么也听不清女警在说什么。
浑身被病痛撕裂开，再也撑不住合上了双眸。
……
另一边。
楚朔墨刚回到事务所，脑海中却不断浮现虞欢馨最后死灰绝望的眼神。
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，握紧了方向盘发动了车子……
医院。
主治医生何思辰看到病床上呼吸微弱的虞欢馨，手中的笔一下下敲在病历本上。
“能联系你的家人吗？”
家人？虞欢馨缓缓睁开眼，她下意识的想到了楚朔墨。
“我没有……家人。”戴着氧气罩的她说话有些含糊不清，但足够让何思辰听到。
何思辰踌躇了。
没有家人，那病危书只能她自己签了。
作为医生，他可怜虞欢馨年季轻轻就入了狱，还患了不治之症。
只是现在这个情况，没有家人，万一出了什么事……
何思辰叹了口气，只能继续替虞欢馨做检查。
确认她情况暂时稳定后，他才拿着病历准备回办公室，却没成想楚朔墨来了。
“这不季大律师吗？病了？伸舌头看看。”何思辰边打趣边把病历本放在桌上，与刚刚正经的模样大相径庭。
楚朔墨脸却拉的老长：“这就是你看病的方式？”
“你这家伙，还这么没有幽默感。”何思辰讪讪一笑，“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？别告诉我想在医院跟我叙旧。”
“特发性……肺动脉高压严重吗？”楚朔墨眉目紧蹙，像是在回忆着什么。
何思辰手中动作一顿：“你怎么知道这种罕见的病？”
巧合吗？刚刚他才从一个特发性肺动脉高压患者那儿出来。
楚朔墨一怔：“很严重吗？”
何思辰放下笔，神情也稍微严肃了些许：“刚刚就给患这个病的病人下了病危书，你说呢？”
楚朔墨的眉头又皱了几分，简直可以夹死一只蚊子。
虞欢馨曾经就说过她得了这个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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